互联的围城，已春暖花开，我却心向罗盘荒野

我在网上看风景，风景也在窥我。我以为我们互为《黄金罗盘》中的灵兽，你却悄悄扮起了尘埃。我真诚相信世界的精彩，你却操弄着神权，觊觎所有。如今，你联着座座高城，我却心向罗盘荒野。-作者按。

摘要

本文将从互联网进化的角度，科普AI及互联网知识，并分析对个人的影响，以及如何应对。行文通俗，适合业外人士观赏，也适合业内人士批判。

首先，从AI的概念讲起，因为AI与互联网的合一，是二者在当前技术框架下，必然的进化方向，而AI正是关乎进化的关键。

其次，讲AI与互联网的现实、进化，我等是如何自陷，又如何自救。

一、前言

要说互联网，不得不说流量。要说流量就不得不说算法。要说算法，就不得不说推荐算法。随着3G走向5G时代，在PC互联网基础上，信息量成几何倍增长。屏幕功能更是从以前的生产娱乐，向吃喝拉撒，生老病死等全领域延伸。传统”死”算法早已无法胜任老百姓日益增长的个性需求，这就亟需在算法中融入智慧，AI当仁不让。

单纯从技术上讲，互联网与AI其实并不太相关。我要什么，你快给我就行。但技术终究绕不过生意，生意也终究离不开人。互联网作为人类史上最大的虚拟聚集地，是再好不过的入口。你要什么就给什么，这哪行啊！走过路过，又怎会错过你！

既然是生意，那就得说产品。互联网的世界那么大，只有足够精彩，才会想要去看看。产品就必须得标新立异，甚至因人、因时而异。这就不得不了解用户，而拟人正是AI的宿命，互联网与AI的联姻就是历史的必然。

以前数据收集成本高，只能以类聚，针对特定同质群体，忽略个体差异，体验自然不佳。大数据时代，数据收集成本越来越低，个体画像成为可能，对症下药式的私享专属能力，就成为互联网AI竞相追逐的目标，推荐算法便应运而生。

精准广告就是典型，当谷歌、百度、淘宝、京东、云音乐等，哪个不是在贴心地推送，刚开始还觉得神奇，现在只怕是反感了吧。究其原因，推荐算法本质上仍然属于批量生产的产物，结果的差异取决于用户画像的精准性。用户画像，其实是个非常复杂的东西。专家一对一尚且困难，更何况要面对那么多动态且不一定真实的痕迹。懂行的人肯定清楚，如果算法能够，精准动态用户画像，那人类本身就再无秘密可言。这显然超出了人类目前的认知，AI也一定办不到。所以被普遍应用的推荐算法，就不太可能给你足够客观的信息。

互联网作为人们了解世界的窗口，长期耳濡目染之后，每个人的世界其实变更为互联网扭塑之后的二手货。所以说，互联网在推荐算法把持下，给每个人都结了一个茧壳，而我们正身处其中。你我所看、所想可能早已脱离真实，所以才有那么多剧情反转。

互联网商的跑马圈地，正在让虚拟和现实的自由变得局限。正如某网友所说，被控制得越精细，就越难成自己。互联网的算法和割据，贴心的同时，似乎可以选择的越来越少。

二、AI的真身

AI热吗？一众从业者捧着吃饭，吃瓜群众不明就里的鼓掌，像一个万众朝圣的时代。AI神吗？在有些人眼里，近乎无所不能，即便今天不行，明天肯定行。但剥开AI层层华丽的外衣，蜷缩在最里面的，竟然是个丑陋且弱智的硅基芯片。从原理上，它只认高低电位的差别(高的被转换为1，低的被转换为0，姑且这么理解吧)，就这原生智慧，连狗都不如。是什么，让其看来如此梦幻呢？恰恰是人自己。产业上，需要一个虚无缥缈的理想。生活里，需要一个梦幻美妙的向往。

如果说人类的大脑是三维的，那目前的硅基芯片就是二维的。现在流行的一个词汇，叫降维。没错，高维度理解低维度，总是易如反掌。但低维度理解高维度，也总是勉为其难。人脑本身的确可以直接处理三维信息，但它是单机系统，无法跨平台啊。所以嘛，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，我咋知道你想啥呢！解构高维度，使用低维度的定义，尽管效率低下，但具有更好的通适性。古今相通，老少皆宜，对人类社会才有意义。

人与人之间有默契，那叫心有灵犀，便是天造地设的爱情，基情。更是知音，红颜，忘年交。这些历来就像窈窕淑女，君子好逑。然而这已是人类在现实世界中，最接近高维度通信的案例了。稀有可信，弥足珍贵。其他场景它现实么：你准备了一肚子话水，预向领导作报告。刚要开口，领导却对你眨眨眼。见你不收，大口说到“已然尽知”。你恍然大悟，赶紧眨眨眼。确认眼神就够了，简直神话般的世界。

纵观人类史，对美好的向往和实现，其实就是一部低维度上访高维度的历史。从电子管，晶体管开始，人们就一直试图从二维的角度解释三维的世界。但二维的0和1，所投射的世界，终究还是二维的，就像修为不够的妖精，终究无法参透其中的奥妙。终究需要人脑的粘合，才能复现世界。

三、AI的身形

科技日新月异的今天，是绕不过以下概念的：云计算和大数据，算法和流量。这是两对一前一后的孪生兄弟，更是辩证法的两个方面。云计算是硬件基础设施，那是硬件规模化生产后，成本降低的必然结果。大数据更是建立在云计算基础上的。

以前企业自己买服务器，自己租光纤专线，自己养人维护，那当然贵啦。地主家也没余粮啊，普罗大众咋用的起。所以只能划重点，收集处理最相关的数据。那时也没有精力研究这些，毕竟搞业务生产，吃饭才是第一。随着硬件技术的成熟，蛋糕做大才更有赚头嘛。一如比特币的矿机，硬件进行集中化，规模化运营。于是乎，一摩尔的计算机数据中心应运而生。

一个机房少则千余台，多则上万台服务器。这很像汽车租赁业，一方面大口消化并提升了硬件产能，硬件规模化后，成本下降，进一步刺激需求。另一方面，集中运营，也进一步降低了用户成本。一个大家都可以接受的新产业就这么来了。正是因为硬件使用成本的下降，才使得人们有财力收集其他数据。也正是因为硬件的集中，使得数据得以空前规模的集合。于是，哇，数据之间原来有这么多有意思的事情。

尿不湿和啤酒搭配卖的故事，以前绝对是风牛马不相及，不敢想的事，但更多的数据却显示出了if else(0和1)以外的逻辑模式。它似乎突破了给什么就是什么的呆傻原则，它似乎抓住了智慧的密码。这让人惊喜的抓狂，AI时代要来临ing。于是，一众寻找这种联系的算法，开始后浪打前浪。

但数学世界里，从来没有专门为今天的AI准备过什么，也许当时的数学家们，压根就没曾想，这里面日后，会有个新物种。怎么办呢，寻来找去，统计学，一个号称能一叶知秋，窥斑见豹的法宝，那就你了吧。统计专为数据而生，以数据洞察数据，正中AI下怀。

拟人化的称呼也跟上来了，数据格式化叫清洗，样本的复制粘贴叫训练师，样本拟合叫训练。我呸，样本就是样本，估计就是估计。样本估计总体，这个是有精度的，尤其是可预见的总体在持续更新自己的情况下。可以说，数据未被穷尽前，要想实用，AI就得不停训练（咳，就是人工调整样本呗）。所以，AI离不开数据，要想足够仿真，它离不开大数据。要想获得人类赏识，它更需要人类智慧的营养。

大数据从何而来？互联网啊。人类活动，早与互联网深度捆绑，上面都挂满了智力的痕迹。一个可以免费提取原料的矿场，你我可以走过错过，但AI怎会放过。互联网需要AI的算法去挖掘更立体的数据，以实现更丰富，更差异化的三维世界回放。AI更需要互联网流量中的智慧痕迹，来营养自己。谷歌用浏览器预测天气和灾害,《机械姬》中更是有根植于互联网的机器人。这些早已揭示出了AI和互联网的合一进化的趋势，以下就合称互联网AI吧。

呃呃，这就是当前技术框架下，AI现在和未来的样子啦！是个人工提线的玩偶而已。

四、互联网AI的诱因

千禧年前就吹响了信息爆炸，那可不是在脑门子里，而是在互联网上。有了这玩意儿，方寸之间见天地。云计算前，互联网以中立为主，也可叫中庸吧，你搜什么，只要有的，甭管好的坏的，都一股脑儿给你。云计算之后，数据空前集中，越发能揭示厉害关系。若还是老三样，输入+搜索+结果，大众审美疲劳了，产业没法升级啊，必须得弄新玩法。个性化，私人专享奢华，还不来入坑，更待何时！

举些例啊，你踹个手机，去大型啊，记住是大型商场溜达，一准有美女迎帅哥，帅哥接美女，态度像仆人，笑容像花儿，让你倍感亲切。你大大方方付了票子，还啧啧称赞，就冲你这服务也是值了。现在开发商修房子，为什么有学区，刚需，刚改，改善，洋房，别墅等之细分？这些类别的房子它是随意而落吗？你盘算着配套和区位，而愈发满意。

但是你不知道的是，手机里的射频芯片，在你走过路过，不管错没错过，就已帮你递交了名片。这张名片上，名义上没有你的名字，但你的性别，身家，消费倾向，实时位置等一应俱全。还不明白了么，大数据精确算计（围猎）啊。原来，被人骗还帮忙数钱的渊源在这啊！未来一天，系统一定可以预算，并支配我们兜儿里的每一分钱。就像《西部世界》里的雷荷波一样，为每个人都来一份人生。你说这有没有价值？值不值得私人专享？

你肯定要问，不还有法律么。对，老百姓最终能依靠的也就法律了。但是它滞后呀，它死板呀，它有游走的空间呀，这么多呀之后，自己还剩多少？所以，利益的贪婪，以商业之名撮合AI与互联网，催生出了这一全新物种。

五、互联网AI的产业温床

任何新物种的诞生都是天时、地利，还有人和的结果，互联网AI也不例外，从硬件到软件，我们来看看吧。

智能手机，你现在手上的就是，堪称人类的灵兽。几米曾说，人是由手机牵着生活。的确，无论是从逼格，还是活生生的码上生活，你不用，那不是不好意思的事，而是寸步难行！这是产业升级必推的，是为了满足日益增长的文化、精神所需的。智能手机里，貌似有个叫芯片冗余的，就是多出来留给产业用的。它是插在人身上的传感器，是实时收集动态数据的小可爱。当然以后还有脑机接口，置脑芯片，更轻便、更有档次。上例中那个递名片的活，就是这货干的。前段时间还在讨论，智能手机Mac地址泄露的安全问题，其实更多的是商业炒作而已。

5G，耳熟能详，全世界都在推。这是未来，更成熟的云计算和大数据的高速铁路，本质上就是给运输大数据准备的。现在新推的智能手机，基本都5G了吧。有了这，大数据交换的体验更好，看你千百遍只需转眸间。

数据中心，也叫IDC。这是存放云计算和大数据肉身的地方，是大数据的集散枢纽。既是算力，更是存储，是互联网在现实中的家。

以上都是硬件层，接下来是软件层。数据中心的机器上，会运行一套软件系统，将服务器的算力资源，虚拟成一台台设备，通过光纤和5G网络，分发给机构用户。机构用户差异化成各种互联网产品，再分发给散户。互联网AI产业的基础，大致就这么个意思吧。

六、互联网AI中的囹圄

• 1、大数据的美妙就在于，它既能游击，各个击破，又能抱团，搞集团冲锋，总能将你我包围。

问题就出在机构用户这儿了，这是各显神通的地界，一个千方百计勾引客户，掏空口袋的地方。当家的说了，菜市场给修好了，自个儿摆摊能耐吧，都摁着良心啊。设了公平称，留了监管员，1斤当5斤的事几乎没有发生，腐烂让人恶心的产品也极为少见。公平秤落了灰，监管员成了老大爷。不是买菜的不计较，是他们不看，看了也不认识。他们只管看上去新鲜，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天经地义，哪知摊贩背后的操作。

这帮贩子，是上有门方，下有对联。你见过菜市上那几家卖猪肉的，价差过了火？他们你一言我一句，把你摸得门清。你敢指着一户说他泄露了你隐私，他就敢天地良心调监控。树挪死，人挪活。有法规又怎样，一切隔，就是上下游分了工。你维权吧，反而吃不上肉了。太影响了，法律整治吧，上下游都得来一遍。

• 2、算法盘踞，大数据水到渠成，看我洋洋洒洒，任它字节必较，流量图谋与我何干

巨量的数据，它没有趁手的家伙事，那哪行啊。常年搞数据分析的小伙伴们，是有这个体会的。再简单的逻辑，数据规模一大，处理起来也能忘了自己。所以说，算法是现代互联网的基石，也毫不为过。谷歌，没有算法支撑，就没有它广告商的头把交椅。没有算法支持，百度也就白度了。

算法，它不是人。它处理的每一个字节，都可以精确计量。有意思的事也就随之而发生，流量。对，一个监控的代名词，还有什么能比这个，更能胜任商业价值的计量呢。所以嘛，现代互联网（含移动互联网），其实就是流量思维下的产物。做互联网的，其实就是做流量。所以，在求利的驱使下，算法必然主导流量。互联网上的绝大部分流量也正是算法搬运的。

流量如同管子里流动的水，而算法就是管子，站在管子出口的地方才是我们普罗大众，流出来的就是互联网的世界。水要流起来，最初是需要引水的。那就找人来加水，有了部分水源以后，算法开动，开始到处分流勾引新水。这时候的算法，是涂脂抹粉，是搔首弄姿。当人们习惯了在这里添水取水，算法摇身一变，把早已准备好的小心机，明码标价。添水的一看，还能帮我卖钱，不错啊，反正不问我要。等大家回过神以后，世界各地都这么干了。这让我想起了那首再也没有人为我喊冤了的诗。

互联网流量就是这样，看上去慈眉善目，后面都是饥肠辘辘的肠胃。取之于民，却坚持要在里面发家致富。那么，算法究竟是什么？这么说吧，算法就是搬运工，把适合数据搬运到适合的位置，呈现给人，复现后世界就是这个样子。还记得私人专享么？搬运工的辛苦，只为让你体验五彩斑斓的世界。

• 3、有人自甘马前卒，推荐算法垒高墙。慈眉善目，请君入瓮，好一个先礼后兵。

既然算法如此重要，光有力气是不行的。得有点小聪明，小心思。它记记记，揣测圣意，下回不经意间就妥妥当当的。就问你，李总管，是不是很贴心，是不是好太监？最近被大佬怼上风口浪尖的推荐算法，就是这货啦。好你个小太监，终于现身了。

我一直认为现有AI的物理基础，撑不起有想法的代码。所以，对这个推荐算法，很是光火。搞得我很多时候人云亦云，人傻我傻。就拿那啥云音乐来说吧，除了把我听了很多遍的歌，变成了VIP待遇以外，连他娘工业重金属和硬摇滚都分不清，要你何用？我们家狗都分的清，工业金属来了，它要发狂。

没有所谓贴心的推荐，它不智慧，它仅仅是从海量数据中翻出相同的牌子。你的某一次好奇，或不小心点击划过，都会成为画像中的基点。所以，小鲜肉的无病呻吟，无论是屏边还是幕角，总能跟你有缘。

推荐算法，所打造的私属专享，更像是现代肉禽养殖业，表面上的光鲜优越，却是血泪的代价。为了更可控的出肉，必须将长肉的培养基（鸡鸭是也，亦如你我）限定起来，再辅以精确地投喂，最终在两三个月内留可出栏。

在信息记录大爆炸的时代里，并不智慧的推荐算法，营建了一个又一个事实上的信息孤岛。产生的效应，好比到亲戚家吃饭夹菜。但凡你夹了的菜，下次来还可以上。要是你夸了（点了个赞），下回来，那必须是主菜啊。久而久之，那亲戚就会排骨，但是你不知道的是，他家外孙来了，就是炸酱面。

为什么这样的AI，还能常吹常飞？因为绑架个体人，作为其前行的纤夫，这在已有技术框架下是能实现的。尽管硅基芯片是蠢笨的，但人不笨，上上人更不笨。有现成的聪明，有明摆的智能，为何不用？就像《西部世界》中的人类一样，他不好么！站在现成的智慧上，她不撩人么！上上人，只需要将大众对立，普罗大众自会喋喋不休的帮助训练算法，这也是目前能预测的，可实现的最终AI形态。

所以，这个推荐算法，是日后我辈沦为免费训练师，兼智慧拉纤员的罪魁祸首。你别看，它现在还只能让你买买买，还没成功改造你的思维，等你常去是非口水之地，那日子就不远了。如果说传统营销的力量，仅可以改变买买买的策略，那推荐算法就是剥离并制作世界的釜底之薪。

信息孤岛是有利于玩家收割的。记得历史上的焚书坑儒么，就是要你我整整齐齐的。搜索的，夹带的，亮瞎眼的，犹如冥冥之中的安排。你我却认为世界根本就是那样。瞧，把你绑起来，还说你心飞扬，倍儿自由。在互联网上的你我，早已束缚在虚幻的茧壳里。

互联网玩家的跑马圈地，大数据不仅有物理边界，更有利益边界。这些边界，就是孤立你我，围猎你我的累累高墙。当大家没有更好的选择时，会员你是充还是不充呢？正如网友所说，在这个精确的狩猎场中，即使找一篇小学生示范作文都得掏钱。是的，在这个大鱼小鱼和虾米的食物链中，越来越没有谁，会有耐心，会平白无故的分享。

信息孤岛是有利于现有AI进化的。推荐算法的弊端一定会暴露，你我也已感觉到了，那些上上人肯定一早就知道，他们需要出来假装革命(贼喊捉贼)。自从奇葩出现并洗白以来，键盘侠的升级版，杠精职业就已悄然面世。

这或许是可以使人类历史发生转折的职业，他们以人的视角，到处抛洒诱饵，引领不明就里的群众，在算法的世界里清洗数据，精选样本。推荐算法的杠精元素，将部分人变为其渗透的先锋。有他们在，众人之上的AI只是时间问题。

七、互联的围城，已春暖花开，我却心向罗盘荒野

无论互联网AI被描述成了怎样，硅基芯片的AI，本质上只是一门生意罢了。落英缤纷的热闹是他们的，不可告人也罢，巧取豪夺也罢，我只想持续学习内化，保持独立思考，不随便网络附言，关心法治，或许能延缓或加入一些更加善良的基点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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